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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麽多真假千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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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麽多真假千金(十)

柳父面色有些難看,特別是看過女兒遞過來的資料,才知道自己的一時心軟,差點要失去女兒了!

“我、我錯了,我居然看走眼了。”

景月連忙上前,輕輕拍著柳父的背,幫他舒展氣息,

“爸,你又何必如此?那方綺雲也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我現在不也安然無恙嗎?”

“現在整個圈子都知她是認回來的女兒……”

“你當初認她時,不也考慮到這一點,才沒讓她上戶口本嗎?”

“防是防了,但現在,這不好操作。”柳父要想想對策,就讓女兒出去。

景月見這件事好在沒有往最壞的方向發展,至少柳父柳母不是傻子,便退出書房,回到柳筠韻的房間。

等夜深了,她從柳家飛回胡局長家,把柳筠韻抱去柳家放著,又給她留了一個紙條,告訴她柳父已經知道方綺雲的事情,之後讓她安安穩穩地陪柳母,少出門。

柳筠韻一覺醒來,突然從隔壁跑回自己家的床上,有些懵。

一擡手就看到那張紙條,主要是景月居然在上面寫,昨天她夢游自己回家,柳父說之後的事情交給他。

但這就很離譜!她夢哪門子游。

結果下樓,家裏的管家和廚師都說她昨天自己回來的。

(柳筠韻:懷疑人生。)

景月弄好這一切,發現原來蹲守的那個人又出現在別墅外,她給柳筠韻發信息說讓她今天不要出門,又畫了柳筠韻的臉,拉上何為,兩個人收拾行李,一起離開,走的時候她特意把臉露給那人看。

才戴上墨鏡坐在副駕駛和何為一起離開。

車開出別墅區,轉進大路的時候,果然看到一輛車不近不遠地跟著他們。

何為笑了,“這下可好,沒普通人在,你準備怎麽玩?”

景月放下手機,“我和言言打賭,她說這人是蔣開宇派來的,我說是蔣老二,你猜是誰?”

“賭註是什麽?”

景月遇到樂成的時候,他送了一瓶酒,反正她不喝就拿來當賭註,

“我的賭註是一瓶猴兒釀,言言出了一根千年人參的參須。”

“賭了!那我出一小盒犀角香。”他話音剛落就看到景月盯著他的臉直看,“幹嘛?”

“你不會自己砍自己的犀角拿來賭吧?”

“不是,我之前和同族打架撞斷了他們的角……然後他們就送給我了。”何為不是一般的富,這東西拿去和玄學部門的人去換可以換到很多資源。

“好吧,那你猜誰?”

“我猜是蔣老大。”

“蔣老大?你是說蔣開宇的父親?”景月不知道怎麽就有這麽個人物跳出來了。

“對。”何為在找她們兩個失蹤後,曾經反跟蹤過這個人,但有意思的是,他去見了蔣老二,之後又打電話匯報給蔣老大。這件事因為和柳筠韻關系不大,他就一直沒說。

“啊!你肯定發現了什麽,我虧了!”景月大概猜到了結果,好不甘心啊。

“我只要猴兒釀,那根參須你可以找越言言拿,送給你了。”參須對他用處不大,酒這種東西拿回去請同族正好。

景月摸摸良心,有點痛,轉過頭和越言言說賭約結束了,參須不要了,讓她請自己吃飯。

就這插科打諢的功夫,何為把車開到上山的岔路口,這邊再過去一點就到妖管局的管理範圍,監控的路段也隨之減少,他不緊不慢地開著,旁邊的景月,把自己的五官全擦掉,畫上自己的臉。

何為吐槽景月沒找準定位,“你這手藝,不去劇組當化妝師都是浪費。”

“我感覺還不如畫鬼呢,我之前去殯儀館幫鬼畫臉那個工作我就覺得挺好,可惜就是個臨時工,不然高低我就去那混個編制。”

景月擺爛,結果一輛白色SUV從對面開過來,她好像看到了鄔嚴在駕駛座上。

“你剛剛看到沒?”景月側頭問何為。

“都不用看,一股子討厭的玄師味道。”何為不太喜歡玄學部門的人,“我把車開到上次發現柳筠韻的那個地方?再往側面小路開一段?”

景月翻出手機給鄔嚴發了一個表情,那邊沒回。

“行,反正這個人和上次抓人的那個不是一批人。”

他們倆把車開進樹叢,兩妖下車,何為把他寶貝車收起來,在地上撒了幾個釘子,就等那輛追過來的車。果不其然車胎被釘子紮破,駕駛者只能下車來查看,就被早就蹲守在那的何為扣住。

何為用繩子把他綁住,景月上車去翻這個人的手機和單反。她先是檢查了一下單反,果然看到裏面偷拍的東西,但她沒刪。

反而拿在手上,蹲下身來問地上被捆著的男子。

“說說吧,這一路跟得開心嗎?”

“你你你……你誰啊?搶劫了,有人嗎?來人啊!”偷拍的瘦小男子穿著簡單的襯衫黑褲,看起來有些像公司白領,不太像是做偷拍這一行的人。

“我?你跟了這麽久,連別墅裏有誰都不知道?”景月輕笑出聲,配上她這張楚楚可憐的臉,真有點那種反派的味兒。

男子罵罵咧咧,擲地有聲,但聲音越大越是心虛,

“誰跟你了!明明是你們灑釘子搶劫,窮山惡水出刁民!快放了我!不然我報警抓你們。”

何為站在一旁也笑了,翻出一把刀,拍拍男子的臉,

“我記得以前遇到這種雌雄雙盜,受害者不都應該馬上下跪求饒,你明知我們不是,才敢這麽大聲嚷嚷?真覺得我們不會殺你?”

男人跟了這麽久,資料裏顯示這兩個人一個是攝影師一個是美妝博主,還有一個富家千金,這和資料上的完全不一樣。

但是他嘴依舊很硬,“反正、反正現在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們究竟想幹嘛?”

“就是問你跟著我們幹嘛?”

“我沒跟!”男人下意識回嘴。

何為把刀挪開,反手一巴掌抽過去,“你再說一遍?”

把男人的左臉打腫了,這可是來真的了,加上何為的肌肉本來就很多,長得又高,面相看著真像那種打手……他都開始懷疑這個野外攝影師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假的。

越想越不對勁,他就是個打工的啊!一個小馬仔!擔不起那麽大的事。

“我、我我說。”

景月從兜裏拿出一支錄音筆,“好好說不就得了嗎?說吧,叫什麽名字?跟著我們幹什麽?”

男人慢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直到說到他的老板的時候,突然頓住。

“你說完了?你老板是誰?”

“我、我老板是星然娛樂蔣睿達,我都說完了,能不能放過我,我就是個馬仔啊,負責跟著你們的,多的事我都不知道!”

景月到這裏把錄音筆按掉,借著口袋把東西放進空間。

何為倒是不高興了,“X月X日,你在城東酒吧見過蔣睿達之後,在後巷給一個男人打電話。你稱呼他為蔣總,該不會也是一個人吧?”

男子沒想到面前兇惡的男子連這也知道,又看他拿著刀的動作,“不、不是,是,是蔣元緯、是蔣氏集團的董事長。他讓我看著點蔣總,怕他在外面惹事。”

“幹一份過來盯梢的活,領兩份工資吧?實話一句都沒有,我還是把你連同你的設備一起交給警方吧。”

景月說完就讓何為把人拖到大路上去,男子被拖行得不停被碎石摩擦,哪受過這種苦啊,他真的就是一個偷拍的。“等等,等等,讓我站起來走啊。”

“你走太慢了!我們車剛剛也在那拋錨了,待會就拖著你一路走回城,你就知足吧。”

這話一出,殺傷力巨大,這個位置離市區起碼十幾公裏遠,他一路被這樣拖回去,不死都要掉半條命。而且這荒郊野嶺的,萬一這男的不想拖自己的,豈不是要給自己一刀,直接丟了。

還不用他們兩個怎麽嚇這個人,他自己就把自己嚇昏過去。

景月見他真的昏了,才讓何為把人丟在一旁,兩妖換了這個男子放在後備箱的備胎,才把他丟到後座,開車回去。用他的車順便把他送到警察局。

他們走的是特殊通道,連的玄學部門,說這個人類窺伺妖管局具體位置,疑似破壞妖怪和人類的友好。讓警局這邊好好的查查,又把男子拍胡局長家別墅的單反還有他的手機都交了過去。

本來還以為就是偷窺兩個妖精的事,現在牽扯到他偷拍胡局長的屋子,那個屋子基本沒人進去過,誰也不知道胡局長在裏面放了什麽,他們的臉色變得很嚴肅,真就打電話過去確定。

胡局長接通電話,說有人類偷窺自己的屋子,那脾氣突然就起來了,各種嚴肅的東西都往裏面說,什麽大妖的資料、妖管局在逃通緝犯的資料、還有妖界禁術的卷軸,還有關於玄學部門給妖管局發的重要資料全部都在別墅內。

務必讓玄學部門嚴肅處理此事。

景月和何為出去的時候都沒想到能這麽順利,這個人被抓的原因變成這個的話,那他被抓的消息基本上就會封鎖起來。而他們兩個現在也正式從胡局長家搬回自己家。

之後的日子景月每天都會和柳筠韻通話,

從那天開始,柳筠韻說家裏的氣氛很奇怪。

又過了三天,

柳父在飯桌上大發雷霆,要求重新驗DNA,如果方綺雲拒絕,他就直接把方綺雲趕出柳家。

這一情況是方綺雲沒有想到的,她差點脫口而出說出合約的事情。

柳父則說,“我記得你小時候參加過一檔綜藝節目,有個表哥,你父母過世之後你跟著舅舅住……”

“慢著!”方綺雲知道是柳筠韻回來並將開車撞她的人是自己表哥的事情告知柳父,“驗就驗!”

出門的時候她聽到方綺雲給蔣開宇打電話,詢問鑒定中心是否已經打點好。

柳筠韻將這件事告訴柳父,柳父說,“乖女兒放心,他難道能打點好整個A市所有的鑒定中心?”

他們驅車前往的不是方綺雲以為的市醫院的親子鑒定中心,而是就近的派出所,

柳母笑著看面色突然刷白的方綺雲,“小雲啊,如果司法鑒定結果出來,我們就順便把戶口給上了。”

司法鑒定中心的人可沒那麽好收買,這件事是他們早就打算好的,就是為了撕破臉說自己是假認親!難道都不怕自己破罐子破摔嗎?方綺雲沒有開口,但她的眼神被柳母讀懂了。

“小雲啊,萬一認錯了,我們也不能耽誤你找回親生父母,只是一個誤會而已,你別為了這件事毀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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